這是家庭音樂會的延續,也是一群古典音樂家互相提攜的音樂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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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家庭音樂會的延續,也是一群古典音樂家互相提攜的音樂聚會。 在國外,許多古典音樂家是因為疫情無法演奏:在台灣是幾乎早就沒有舞台。 即使在國際得了大獎,即使擁有耶魯大學音樂系碩士、南加大音樂博士,只要出生台灣,隨著全球古典音樂的沒落,加上面對其他各國政府皆以文化部、外交部資源全力支持他們古典音樂家,這些台灣出生的「台灣之光」,其實是「世界黑暗角落裡的音樂寂寞騎士」。 他們坐在鋼琴面前,看著黑白琴鍵,好似預言,彩色的世界與他們無關。自小十二、三歳出國,圓一個夢,每日練琴7-8小時,窮孩子的既孤獨又困頓:家境好的又何嘗不孤獨寂寞且苦練。 這一集節目的小提琴家是陳依婷,幫她伴奏的是華人有史以來得最多國際大獎被稱為天使之手鋼琴大師的陳瑞斌先生。 而為了短短二十分鐘不到的節目,他們前後兩天,分別Rehersal兩個小時,陳依婷求好心切,每個細節都想達到最完美。陳瑞斌耐心的一直陪她改過來又改過去。直到攝影工作人員精疲力盡,我才喊停。 他們都那麼熱愛音樂,耐心十足:我問陳瑞斌會不會覺得自己陪一個後輩,伴奏花這麼多時間,感到委屈?他説:我不會這麼對待後輩。我知道音樂人的辛苦。不論他們家境如何,因為他們都是努力過的人。 台灣現在學音樂的回台,除了收學生,沒有人可以靠演奏「吃飯」:即使你已在國際得了好幾個大獎。 當中國崛起,全力陪植他們的音樂家,相反地出身中國大陸的音樂家不需要得任何國際大獎,隨著外交實力,年紀輕輕即進入白宮演奏,且隨著包括交響樂團及跨界音樂需要中國市場,中國的音樂家在全球擁有的知名度,全亞洲只有日本可以相比。 在這樣的局面中,台灣音樂家在國際地位、空間、表演機會,幾乎全被排除。 家境好的,只好回來轉業,不能忘情音樂時,偶爾表演。當年從13歲出國到取得博士,至少15年日日夜夜的努力,最終是為了偶爾的演出嗎?最終是得依靠尚屬富裕的父親支持嗎? 至於窮困的呢?只好告訴自己:生不逢時,生不逢地,也生不逢家。追逐最美的音樂路上,遇見的是最殘酷的風景。 我們國家的主政者長期欠缺古典音樂的涵養,有些時候追逐流行音樂的尾巴,每年給予大預算補助,其實沾光的心態多,理想的念頭少。 豈止是疫情,豈止是我們的市場小,還包括政府的視野,我們的文化認知和涵養。 他們生在台灣,有人說:出生台灣人的背景,就沒有資格追求音樂夢,沒有資格堅持當演奏家。收多點學生,降低自己的鋼琴演奏能力,本來就是面對現實的妥協。每個人都該為自己的人生負責。 我不同意,你們同意嗎? 於是一系列的音樂小聚,至少在世界周報Facebook 出現。 當你聆聽「乘著歌聲的翅膀」「Elderwise 」「梁祝協奏曲」時,你覺得台灣音樂演奏家不應該被鼓勵、被看見嗎?